第 39 章
關燈
小
中
大
第 39 章
陶書章是讀書人，且書讀的極其不錯，只是家境貧寒，如今借宿在懷哲書院。
懷哲書院在一處胡同內，看上去不大，隱於樹杪之間，很有清幽風雅的韻致
王業美扣響朱色大門，不時便有一書生開門，王業美表明來意後，書生笑道：“與知府千金好事將近，書章兄今日好生繁忙。”
原來，剛剛已有人來找過陶書章了，與王業美只錯了前後腳的功夫。
書生指了指東南方向，好心道：“我看他們拐出胡同，朝那裏去了。”
王業美謝過書生，便順著方向找去。
陶書章所去之地是一出極簡陋也極偏僻的柴房。
甫一靠近，就聽見柴房內傳來滿豆的聲音：“付姐姐，看來陶公子並不知道如瑟姐姐的下落。”
原來是付瑩兒與滿豆也找到陶書章了。
王業美正欲上前，九道制止道：“先聽聽他們說了什麽。”
付瑩兒：“傻滿豆，你還真是好哄騙。他說不知道便不知道嗎？你不想想，眼看就要飛上枝頭，最想如瑟消失的，恐怕就是這個情郎了吧！”
陶書章：“付姑娘，我與如瑟僅是同鄉之誼，情郎二字，我倒無妨，只是煩請姑娘口下留情，莫要辱了如瑟姑娘清白。”
付瑩兒：“同鄉之誼？陶公子拿起同鄉的銀子來，倒拿得很痛快嘛！”
陶書章：“說來慚愧，我一路求學至此，囊中實在羞澀，若非如瑟念及同鄉情誼，周轉我些銀兩，恐怕我……不過付姑娘放心，我早已寫下借據，請付姑娘找到如瑟後，轉告她‘所借銀兩，不日定當盡數奉還’。”
付瑩兒簡直要被陶書章的虛偽氣笑了，譏誚道：“怎不聽聞陶公子借別的同鄉銀子，單單只借如瑟的，還是說，在陶公子心裏，只拿如瑟妹妹當同鄉，他人統統算不得同鄉？”
陶書章心中早把付瑩兒暗罵一百遍，若非錯把滿豆認作知府小廝，自己如今斷不會見這些有辱斯文之流。面上仍舊一副彬彬有禮的做派，道：“如瑟姑娘心善，書章感激不盡，只是在下與如瑟已有多月未有聯系，她去了哪裏，在下確實不知，但付姑娘放心，若有需要在下的地方，在下定盡綿薄之力。”
幾番交談下來，付瑩兒基本可以確定如瑟失蹤一事，陶書章確實不知情，但她惡心陶書章這幅小人得志的模樣，便忍不住也惡心惡心他，故意說道：“多說無益，走吧滿豆，隨我去報官。”
在陶書章眼裏，如瑟算得上是個溫香軟玉的知己以及一個趁手好用的錢袋，但與知府說定婚事後，她就是個天大的麻煩，剛得知如瑟起莫名失蹤，生死未蔔時，陶書章心中喜不自勝，真是天助我也。
卻不想這付瑩兒是個難纏的。
知府已許了官職，即便知府千金體貌醜陋，這件婚事也絕不能有分毫差錯，就算付瑩兒報官，陶書章也有把握全身而退，可知府極重臉面，萬一……
陶書章上下掃了眼付瑩兒嬌柔的身體，又見滿豆身形瘦小，惡向膽邊生，先是一拳打倒滿豆，又抄起柴棒，朝付瑩兒頭上砸去。
變故來得突然，付瑩兒一個踉蹌，跌坐在地，眼看就要中招，王業美當即一個健步沖進屋內。
情形緊迫，躲閃已來不及，王業美將付瑩兒護在身下，結結實實挨了陶書章一棒。
鮮血登時順著額頭躺了下來。
真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，地獄無門闖進來。
這一棒子傷的是王業美的的頭嗎？不，陶書章斷的是自己的命。
只見九道形似鬼魅，只一個眨眼，人就從門外近到陶書章身前。
他掐住陶書章的脖頸，下一秒，就要捏碎陶書章的喉嚨。
“師父不要！”顧不得頭上疼痛，王業美一把扯住九道大腿，大叫著阻攔：“師父息怒！！”
大佬別沖動！人命豈是說殺就殺的！！！
盛怒難壓，九道憤然收手，抽了枝最粗的荊條，將陶書章五花大綁的捆了起來。
“王公子？”付瑩兒攙扶住王業美，焦急問道：“你沒事吧！”
與花船上不同，付瑩兒今日著裝甚是良家，人也清爽嬌俏，王業美不自覺老毛病又犯了，嬉皮笑臉道：“無妨無妨，我流血事小，弄臟瑩兒姑娘秀發實在該死。”
方才王業美彎腰護著付瑩兒，額頭的血自然無可避免地蹭到付瑩兒的發髻上。
正在捆人的九道聞言，舔著唇笑了一聲，“阿美可真是憐香惜玉的好兒郎！”
大佬是在笑吧？
大佬是在笑，千真萬確絕無眼花！
可我怎麽覺得，大佬這笑裏都是刀片子？？？
王業美趕忙撤後幾步，與付瑩兒拉開距離，對滿豆道：“我師父喬莊打扮，就是為了不引人註目，但是易容報官，有藐視公堂之嫌。滿豆，辛苦你陪你家姑娘將這廝拖去官府。”
滿豆顫巍巍地爬起來，連聲應下。
付瑩兒乃風月人，漓江邊上就已看出端倪。
“襄王求之至曙，神女歡情未接，都道神女無心，但我觀‘神女’，恐怕還未開竅，不懂相思。”好言提醒九道，“襄王一腔情誼，小心如水東流。”
陶書章這裏沒有線索可尋，花船姐妹說，如瑟父母早亡，無親無故的，她能去哪裏呢？
想到地板上那一灘疑似手掌的水漬，王業美不禁暗忖，難道如瑟真被什麽東西拖進漓江裏了？
但沒聽說過漓江有什麽水陸兩棲的動物，就算有，也不可能爬上平滑而彎曲的船側板，除非這動物長了人類靈敏的手。
又是“手”。
夜幽山上一晃而過的狼人，如瑟口中長了人手的水蜈蚣……也許我沒有看花眼，如瑟也不是驚嚇過度，這個世界真的有長了人手的兇獸。
如果說長了手的怪物會抓走活人，那夜炎的狼人也應該為禍一方才對，怎地從未聽說夜炎有兇獸出沒？
況且……動物怎可能長人的軀幹，越想越不可能嘛！
王業美仰頭問：“師父，你說，動物會長出人的手嗎？”
傷口已經清理上藥，九道卻仍不放心，手拿紗巾輕捂著王業美傷處，遠遠看去，像是把人摟在懷裏。
九道：“夜幽山的狼人若是叫阿美耿耿於懷，江哥哥帶你悄悄回去，一探究竟。”
得，大佬又開始裝嗶了。
那可是江湖第一宮夜炎宮，沒人引路，紅橋都過不去，瞅大佬說的，好像是去隔壁二姑包子家偷碟醋一樣簡單。
王業美：“不止夜炎，如瑟失蹤前，曾異常驚恐地說她看見了一條長滿人手的水蜈蚣。師父走南闖北，去各地殺兇斬獸，可曾聽聞過長了人手的怪物？”
走南闖北，殺兇斬獸？
九道挑眉，這是什麽時候的事？
哦，是五狼說的。
九道默認了“走南闖北，殺兇斬獸”的功績，答說：“從未聽聞。”
王業美：“我總覺得這些事情很蹊蹺。心裏很不踏實，就好像有什麽事情和我有關，但我卻看不見也弄不懂，師父，我想回江承再找找看……”
“不用回江承，來柳州的路上，我已命人在江承和漓江沿岸找過了，確實沒有如瑟蹤跡。”九道說道，“明日，我們啟程去夜炎，果真有狼人，為師便給阿美抓來一只。”
王業美驚詫：九道派人找過如瑟？
大佬當真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？
“師父是派極劍宗弟子尋找的嗎？”王業美道：“我總覺得那天晚上蕭宗主出現在夜炎宮很是奇怪，不是徒兒挑撥離間，師父不要太相信他……”
在山腰宮殿時，顧維和杜遠夢等人的站位儼然是以蕭渡為中心。
“阿美放心，尋人之事與極劍宗無關，我另有他人可用。”
另有他人可用？
王業美眼睛瞪得溜圓，轉念一想：也對嘛，身為大佬，必然是要有獨屬於自己的勢力人馬。
現成的瓜，不吃白不吃！
“師父，在您這個江湖大佬手底下做事，都是什麽樣的人？”
“想起來了！是不是有那個給您照明彈的？”
“對了對了，還有這人皮面具！”
“師父師父，您快給我講講吧！”
九道神秘一笑，不作回答。
這時，三狼與聞覺勾肩搭背迎面走來——準確的說，是三狼勾著聞覺的肩、搭著聞覺的背。
看聞覺臉色，應該沒討到好。
王業美細觀三狼，只覺此人身形清秀，眉眼彎彎，本來長得很討喜，偏嘴角噙了些賤兮兮的壞笑，看上去不怎麽正經。
一張嘴，果然不正經：“喲，這怎麽還見了紅？玩這麽花，註意影響啊老大……老江大哥！”
這聲“老江大哥”分外好笑，王業美正要笑呵呵的打聲招呼，就聽三狼繼續說道：
“嘖嘖嘖，光天化日，摟摟抱抱，老、老江大哥和嫂子真是恩愛非常，非常恩愛！”
這個三狼嘴上也太不正經了，王業美還嘴：“你不也和聞覺勾肩搭背，想必也是恩愛非常，非常恩愛。”
“放屁！小爺我可是直……只對長老動心！”
啥？？？
王業美的視線不自覺就移到聞覺臉上。
聞覺“哼”了一身，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嫌棄。
懂了，這倆人是情敵關系，難怪一見面就打了起來。
作為九道的追求者，三狼與聞覺大不相同，看自己的目光十分和善，大有撲上來親熱一番的架勢。
這才對嘛，愛屋及烏，喜歡九道自然也該喜歡九道心愛的徒弟。
等等……
王業美老臉一紅：我啥時候成了九道“心愛的徒弟”？
果然，跟大佬混久了，不可避免地沾染大佬極度自戀的臭毛病！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
陶書章是讀書人，且書讀的極其不錯，只是家境貧寒，如今借宿在懷哲書院。
懷哲書院在一處胡同內，看上去不大，隱於樹杪之間，很有清幽風雅的韻致
王業美扣響朱色大門，不時便有一書生開門，王業美表明來意後，書生笑道：“與知府千金好事將近，書章兄今日好生繁忙。”
原來，剛剛已有人來找過陶書章了，與王業美只錯了前後腳的功夫。
書生指了指東南方向，好心道：“我看他們拐出胡同，朝那裏去了。”
王業美謝過書生，便順著方向找去。
陶書章所去之地是一出極簡陋也極偏僻的柴房。
甫一靠近，就聽見柴房內傳來滿豆的聲音：“付姐姐，看來陶公子並不知道如瑟姐姐的下落。”
原來是付瑩兒與滿豆也找到陶書章了。
王業美正欲上前，九道制止道：“先聽聽他們說了什麽。”
付瑩兒：“傻滿豆，你還真是好哄騙。他說不知道便不知道嗎？你不想想，眼看就要飛上枝頭，最想如瑟消失的，恐怕就是這個情郎了吧！”
陶書章：“付姑娘，我與如瑟僅是同鄉之誼，情郎二字，我倒無妨，只是煩請姑娘口下留情，莫要辱了如瑟姑娘清白。”
付瑩兒：“同鄉之誼？陶公子拿起同鄉的銀子來，倒拿得很痛快嘛！”
陶書章：“說來慚愧，我一路求學至此，囊中實在羞澀，若非如瑟念及同鄉情誼，周轉我些銀兩，恐怕我……不過付姑娘放心，我早已寫下借據，請付姑娘找到如瑟後，轉告她‘所借銀兩，不日定當盡數奉還’。”
付瑩兒簡直要被陶書章的虛偽氣笑了，譏誚道：“怎不聽聞陶公子借別的同鄉銀子，單單只借如瑟的，還是說，在陶公子心裏，只拿如瑟妹妹當同鄉，他人統統算不得同鄉？”
陶書章心中早把付瑩兒暗罵一百遍，若非錯把滿豆認作知府小廝，自己如今斷不會見這些有辱斯文之流。面上仍舊一副彬彬有禮的做派，道：“如瑟姑娘心善，書章感激不盡，只是在下與如瑟已有多月未有聯系，她去了哪裏，在下確實不知，但付姑娘放心，若有需要在下的地方，在下定盡綿薄之力。”
幾番交談下來，付瑩兒基本可以確定如瑟失蹤一事，陶書章確實不知情，但她惡心陶書章這幅小人得志的模樣，便忍不住也惡心惡心他，故意說道：“多說無益，走吧滿豆，隨我去報官。”
在陶書章眼裏，如瑟算得上是個溫香軟玉的知己以及一個趁手好用的錢袋，但與知府說定婚事後，她就是個天大的麻煩，剛得知如瑟起莫名失蹤，生死未蔔時，陶書章心中喜不自勝，真是天助我也。
卻不想這付瑩兒是個難纏的。
知府已許了官職，即便知府千金體貌醜陋，這件婚事也絕不能有分毫差錯，就算付瑩兒報官，陶書章也有把握全身而退，可知府極重臉面，萬一……
陶書章上下掃了眼付瑩兒嬌柔的身體，又見滿豆身形瘦小，惡向膽邊生，先是一拳打倒滿豆，又抄起柴棒，朝付瑩兒頭上砸去。
變故來得突然，付瑩兒一個踉蹌，跌坐在地，眼看就要中招，王業美當即一個健步沖進屋內。
情形緊迫，躲閃已來不及，王業美將付瑩兒護在身下，結結實實挨了陶書章一棒。
鮮血登時順著額頭躺了下來。
真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，地獄無門闖進來。
這一棒子傷的是王業美的的頭嗎？不，陶書章斷的是自己的命。
只見九道形似鬼魅，只一個眨眼，人就從門外近到陶書章身前。
他掐住陶書章的脖頸，下一秒，就要捏碎陶書章的喉嚨。
“師父不要！”顧不得頭上疼痛，王業美一把扯住九道大腿，大叫著阻攔：“師父息怒！！”
大佬別沖動！人命豈是說殺就殺的！！！
盛怒難壓，九道憤然收手，抽了枝最粗的荊條，將陶書章五花大綁的捆了起來。
“王公子？”付瑩兒攙扶住王業美，焦急問道：“你沒事吧！”
與花船上不同，付瑩兒今日著裝甚是良家，人也清爽嬌俏，王業美不自覺老毛病又犯了，嬉皮笑臉道：“無妨無妨，我流血事小，弄臟瑩兒姑娘秀發實在該死。”
方才王業美彎腰護著付瑩兒，額頭的血自然無可避免地蹭到付瑩兒的發髻上。
正在捆人的九道聞言，舔著唇笑了一聲，“阿美可真是憐香惜玉的好兒郎！”
大佬是在笑吧？
大佬是在笑，千真萬確絕無眼花！
可我怎麽覺得，大佬這笑裏都是刀片子？？？
王業美趕忙撤後幾步，與付瑩兒拉開距離，對滿豆道：“我師父喬莊打扮，就是為了不引人註目，但是易容報官，有藐視公堂之嫌。滿豆，辛苦你陪你家姑娘將這廝拖去官府。”
滿豆顫巍巍地爬起來，連聲應下。
付瑩兒乃風月人，漓江邊上就已看出端倪。
“襄王求之至曙，神女歡情未接，都道神女無心，但我觀‘神女’，恐怕還未開竅，不懂相思。”好言提醒九道，“襄王一腔情誼，小心如水東流。”
陶書章這裏沒有線索可尋，花船姐妹說，如瑟父母早亡，無親無故的，她能去哪裏呢？
想到地板上那一灘疑似手掌的水漬，王業美不禁暗忖，難道如瑟真被什麽東西拖進漓江裏了？
但沒聽說過漓江有什麽水陸兩棲的動物，就算有，也不可能爬上平滑而彎曲的船側板，除非這動物長了人類靈敏的手。
又是“手”。
夜幽山上一晃而過的狼人，如瑟口中長了人手的水蜈蚣……也許我沒有看花眼，如瑟也不是驚嚇過度，這個世界真的有長了人手的兇獸。
如果說長了手的怪物會抓走活人，那夜炎的狼人也應該為禍一方才對，怎地從未聽說夜炎有兇獸出沒？
況且……動物怎可能長人的軀幹，越想越不可能嘛！
王業美仰頭問：“師父，你說，動物會長出人的手嗎？”
傷口已經清理上藥，九道卻仍不放心，手拿紗巾輕捂著王業美傷處，遠遠看去，像是把人摟在懷裏。
九道：“夜幽山的狼人若是叫阿美耿耿於懷，江哥哥帶你悄悄回去，一探究竟。”
得，大佬又開始裝嗶了。
那可是江湖第一宮夜炎宮，沒人引路，紅橋都過不去，瞅大佬說的，好像是去隔壁二姑包子家偷碟醋一樣簡單。
王業美：“不止夜炎，如瑟失蹤前，曾異常驚恐地說她看見了一條長滿人手的水蜈蚣。師父走南闖北，去各地殺兇斬獸，可曾聽聞過長了人手的怪物？”
走南闖北，殺兇斬獸？
九道挑眉，這是什麽時候的事？
哦，是五狼說的。
九道默認了“走南闖北，殺兇斬獸”的功績，答說：“從未聽聞。”
王業美：“我總覺得這些事情很蹊蹺。心裏很不踏實，就好像有什麽事情和我有關，但我卻看不見也弄不懂，師父，我想回江承再找找看……”
“不用回江承，來柳州的路上，我已命人在江承和漓江沿岸找過了，確實沒有如瑟蹤跡。”九道說道，“明日，我們啟程去夜炎，果真有狼人，為師便給阿美抓來一只。”
王業美驚詫：九道派人找過如瑟？
大佬當真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？
“師父是派極劍宗弟子尋找的嗎？”王業美道：“我總覺得那天晚上蕭宗主出現在夜炎宮很是奇怪，不是徒兒挑撥離間，師父不要太相信他……”
在山腰宮殿時，顧維和杜遠夢等人的站位儼然是以蕭渡為中心。
“阿美放心，尋人之事與極劍宗無關，我另有他人可用。”
另有他人可用？
王業美眼睛瞪得溜圓，轉念一想：也對嘛，身為大佬，必然是要有獨屬於自己的勢力人馬。
現成的瓜，不吃白不吃！
“師父，在您這個江湖大佬手底下做事，都是什麽樣的人？”
“想起來了！是不是有那個給您照明彈的？”
“對了對了，還有這人皮面具！”
“師父師父，您快給我講講吧！”
九道神秘一笑，不作回答。
這時，三狼與聞覺勾肩搭背迎面走來——準確的說，是三狼勾著聞覺的肩、搭著聞覺的背。
看聞覺臉色，應該沒討到好。
王業美細觀三狼，只覺此人身形清秀，眉眼彎彎，本來長得很討喜，偏嘴角噙了些賤兮兮的壞笑，看上去不怎麽正經。
一張嘴，果然不正經：“喲，這怎麽還見了紅？玩這麽花，註意影響啊老大……老江大哥！”
這聲“老江大哥”分外好笑，王業美正要笑呵呵的打聲招呼，就聽三狼繼續說道：
“嘖嘖嘖，光天化日，摟摟抱抱，老、老江大哥和嫂子真是恩愛非常，非常恩愛！”
這個三狼嘴上也太不正經了，王業美還嘴：“你不也和聞覺勾肩搭背，想必也是恩愛非常，非常恩愛。”
“放屁！小爺我可是直……只對長老動心！”
啥？？？
王業美的視線不自覺就移到聞覺臉上。
聞覺“哼”了一身，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嫌棄。
懂了，這倆人是情敵關系，難怪一見面就打了起來。
作為九道的追求者，三狼與聞覺大不相同，看自己的目光十分和善，大有撲上來親熱一番的架勢。
這才對嘛，愛屋及烏，喜歡九道自然也該喜歡九道心愛的徒弟。
等等……
王業美老臉一紅：我啥時候成了九道“心愛的徒弟”？
果然，跟大佬混久了，不可避免地沾染大佬極度自戀的臭毛病！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